1996我正好換了新的行事曆本,特別的是是自己畫的。那年我已經是大三了,記得光禹說:『你不是匆匆的過,也不是毫無目的的過。』生活重心一直是以保育社與服務隊為主,可是那一年卻思考著是否要換另一片天。日子依然在我擔心不確定的煩事考完期末考,1月22日正式森林實習。
也許是期末考結束了,也許是心事重重之下,我反而一反常態的與森林系的同學放開心的待在溪頭。溪頭育林實習就是修枝除蔓(大學池旁的台灣杉就是我們修的喔)、為青剛櫟接種。我們在夕陽西下作完工荷鋤而歸,一路上一群女生玩起黑色默契的遊戲(這還是跟美惠與雪球學來的),我們開懷的笑。那一次唐偉堅一直在旁看,在一起之後他說:我就是喜歡你那時燦爛的笑。
白天我們掘苗、修枝、假植、造床播種、林木疏伐、墾地種樹....,晚上就是一群資保人玩UNO、看"跟我說愛我"日劇、然後感動之餘也想知道自己情歸何處的一群女生圍著算命。我總是很晚回寢室,於是同寢一位工業組女生問起,我說我們在玩撲克牌算命,她說工業組的唐偉堅很厲害,於是我邀請他來教學。
其實在期末水保報告已經看過他了,他與工業組另外兩位男生好像號稱三劍客(三個都是附中),而這傳聞是早在一年級就聽過了。或許在那時已經開始注意他了。
離開溪頭到了和社是資保實習。日子在賞鳥(第一次看到小剪尾)、認樹,還有爆笑的五木、Nike學長帶領,周鑫宏精采的吐米酒哥哥表演很開心很開心的過了。因為是資保組實習,因為與慈勵認識,所以唐偉堅常跟在旁邊....,那時我還以為他在追班上某一位同學。我還是懷念那一年寒假實習的歡樂。
同學實習結束各自回家,系學會的人則轉回溪頭帶知性之旅。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,為了問一週大事各數字代表意義,打電話到溪頭問系學會住紅樓哪,然後問了答案也要到了唐偉堅的電話,並邀請他一起參加雪蓮學院觀霧之旅。
最後我們在一起了,那年我的重心變成談戀愛去了。
常常在想這段關係似乎發展太快了,如此就一頭栽進去,會不會遇到的是個差勁的人?還好我是個很幸運的人。他不是會說甜言蜜語的話,常常讓人覺得不浪漫,甚至在我熱戀期時,他照常與同學打球、依舊固定與童軍團伙伴相聚……。但是,生活中有一些人需要幫助時,例如一個搬不動重型機車的女孩、一個東西灑了滿地拼命撿的人……他總是自動幫忙,那時心中總有股暖意。
兩人在一起一定會有摩擦,不知道是有人改變了,還是沒改變而是接受了,我們大概知道要如何相處了,或者吵架當甜言蜜語來培養感情,也知道我們的默契就是沒默契。常問自己:如果沒跟他在一起,我會遇到更適合的人嗎?應該沒有人可以忍受我的怪脾氣、三心兩意、猶豫不決……,做實驗做到腦袋無法做日常生活的思考…………,一個在自己內心最悲傷時能扛起你的悲傷。這樣的人太足夠了,如果婚姻只是兩個人的事,那麼我們應該很早就結婚了。
母親與姊姊的心態、想法無法了解,知道她們不認同之下,我也逃避這個問題好久。2002我思考著要改變,無法放棄這個人,只好說服家人。也許未來還是有些路要奮鬥,我希望我們是積極開朗的。
現在我的心思依舊在工作,也想省了許多事,而心態是越重要的事越想安安靜靜的去面對。所以,選擇了公證結婚,不辦喜宴了。
感謝大家的祝福、美惠的用心與當天大家的參與,那天眼淚幾次都要掉下來了。一直到眾人當下的祝福之下,我才發覺我真的要結婚了。感動的話一堆,可是堆在心理無法化成文句,只能說哪天換你們步上紅毯時,我一定要大聲祝福,用力幫忙,把那天的感動傳給你。謝謝大家、謝謝。
PS.雪球的畫很棒喔,真誠而探索的眼睛我感受到了
彩蓮